花之味,浅尝不如嗅来香

2021-04-28 11:33: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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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又耳夜读】周六周日与你相守

落花【李商隐】

高阁客竟去，小园花乱飞。

参差连曲陌，迢递送斜晖。

肠断未忍扫，眼穿仍欲归。

芳心向春尽，所得是沾衣。

文 ∣ 又耳主播 ∣ 莞尔无忧

农历八月，桂花香。

中秋前后的日子，路边的空气中就有阵阵桂花的香气。油绿的枝叶里开满了一簇簇的小黄花，秋风秋雨一来，桂树下满地金黄。

这些金黄是老人们的所爱——每当天气晴朗，便三三两两在树下捡拾。更有甚者，蹬几脚树杆，震下落英满地，引来四下惊呼声一片。

看着这些老人像孩童似的，笑着叫着争抢着落花，也甚是有趣。此刻的他们，无视规矩，也不理睬路人的惊异，只对桂花表露他们的欢喜。

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，花花草草也能入食。桂花正因它的散寒利结，被老人喜爱，发挥着最后的使用价值。

想起家里也有这样一些桂花，是父母多年前从公园里捡拾回来，晒干后给我泡水喝。

桂花同茉莉花茶一样，沸水浸润之后，花香袅袅蒸腾。抿上一口，满嘴留香，也是舒心爽意之物。但喝过几次后我便没再碰过，想想也是浪费了父母的一番心意。

说来也奇怪，这些含香的花朵总逃不过被人吃食的命运。就如桂花做成了桂花糕，茉莉烹成了花茶，栀子花也能炒成一盘菜。这些香气不仅在空气中萦绕，也留在了人的味蕾中。

每到夏季，长沙的市场上就会卖被水焯过的栀子花。初见这些黄褐色，湿湿哒哒挤成一堆，看不出何物的我，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栀子花。

寻问一番后，才知道栀子花既能清热利湿，又能凉血解毒。总之，小贩把它说得似个宝物，不仅功效好，口感也很棒。炒辣椒、炒肉，不管怎么炒，保证好吃。

忍不住好奇买了一些。不知是我的厨艺不行，还是做法不对，并没有相象中的那么好吃。试过一回，便没再吃第二回。

说起食过的花，又不禁想起了昙花。

小时候，家里种有一盆昙花。夏季夜晚，八九点钟，就能见它打开绛紫色外衣，缓缓展开白如雪的大片花瓣，一股幽香随即散发出来，直至淡黄色的花蕊也在夜下轻轻颤抖。

昙花开放的时间短，三四个小时后，花瓣便慢慢收拢。清晨再见它时，已蓬松地拢成一个鸭梨状，香味也随花朵一同消失，了无踪迹。

真是昙花一现，恍如一梦啊。

开败的昙花有一回也成了我家的桌上菜。父母用它们做了一道汤，说是可以清热润肺。

昙花又与茉莉、栀子花不同，栀子与茉莉被热气一熏，便失去了洁白，转为枯黄，不再好看。昙花却不一样，虽然花瓣呈闭合之势，但经热浪翻滚后，依然纯白如昔，没有一点点变色。吃进嘴里，是种粘粘滑滑地感觉，也不觉得特别的好吃。

不管是傲于枝头、香气四溢的桂花、茉莉、栀子，还是花期短暂的一现昙花。我总觉得，相比于味蕾中的味道，不如观其颜，嗅其味来得更惬意和有味。

或许，这也是我体会不到它们美味的原因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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